关于前两日的梦
*稍作修饰,写了出来。
我被吓到了。
不,不,是震撼。
我被震撼到了。
那股从心底里仿佛要冲出身体的——
让我出去。
不是憎恶,不是想要脱离。
我能感知到——不如说它已经充满了我的大脑我的血液——
祂想要保护我,如此急切、强烈。
祂要出来。
时间仿佛慢了下来,敌人的利刃消失不见,取而代之的是祂的身影。
祂在那透明壁障的另一面,看着我。
“让我出去。”
脸上是生气的、不耐的,还有那只能骗得过祂自己的,装出来的厌恶。
祂总是不说明自己的理由,可我知道,我已经知道,一次两次都是这样,我总归是知道了的。
祂每次出现,都是在保护我,只是为了保护我。
我心底的雀跃是如此高涨,这跳脱的心情对方也一定接收到了,于是我趁着对方被这股突袭而来的心情打得措手不及时,奔越过透明的墙——那墙在我触碰的瞬间碎了。
我抱住了祂。
我在心底说着,叫喊着:你如此爱我,我为何、我还有什么可抗拒的呢。
来吧,出来吧,我们一起。
分裂的感觉并不痛苦,我仍旧喜悦,新生的喜悦,为祂诞生的喜悦。
我睁眼,祂也睁眼,我从他眼中看到了一瞬新生儿的懵懂,还有错愕的怒火。
但是,更多的是相同的情绪,流淌在这一瞬间,在我们两人的眼神之间。
狂风利刃也吹不散、斩不断。
于是我朝祂——不,也许该用他了,我冲他笑了。
“金!”
我呼喊着属于我,也属于他的名字。
我重新抱住了他。
“……你这个笨蛋——!”
他怒骂我,带着一丝无奈,我深知我被宠坏了,被他宠坏了。
敌人的利刃冲过来了,可我撒不开手,不想撒手,也无需撒手。
敌人的刀刃撞碎在坚硬的黑色盾矢上,要害只一瞬已被箭头穿透。
“战斗的时候分心,你还真有胆,一出来就给你陪葬这种事,我敬谢不敏。”
“嘿嘿,有你在,我还怕什么?”
我一直抱着他,始终都没撒手,我向他撒娇,向我可亲可爱的半身撒娇,我要把这几年的空缺都补回来。
我说我就是个笨蛋,而你是个坏蛋,就知道骗笨蛋、欺负笨蛋的坏蛋。
可笨蛋也会变聪明的。
我感受到后背,他的手,犹犹豫豫的,却仍旧抚上了我的。
冰得我一个激灵。
于是我转去握他的手,一丝缝隙也不放过,拗执地插进他五指的缝隙,紧紧贴合在一起,就像我们一样。
我再没什么顾忌,干脆闭上眼睛抵上他的额头,感受独属于他的气息,摒除掉敌人刺耳的哀嚎,我渐渐听到他的心跳,他的呼吸。
我在此刻爱上你,直到永恒,直至我踏临死亡。
一如你爱我,自诞生起一直爱着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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