Yamaseki

【嘉瑞】夜莺

＊螺丝儿的生日贺文
＊非常隐晦的童话pa
＊私设有，ooc有，基本都是双向暗恋


——童话里，有一位皇帝，他拥有一只自由的夜莺，那夜莺为皇帝带来欢乐，带走伤痛。


今天是嘉德罗斯的生日。

不过嘉德罗斯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。

在他看来，生日这种东西完全可以当不存在，神明又不会真的实现你的愿望。

与其去寄托虚无缥缈的神明，不如努力用自己的实力去拿到想要的东西，依靠他人，那是弱者才会做的。

嘉德罗斯如是想，骄傲如他，不会去期许神明降下恩泽。

他也不需要旁人对他祝福。

他的出生在昏暗冰冷的实验室，睁眼的那一刻，没有温暖的阳光，也没有真挚的祝福与温柔的爱抚——只有玻璃反射出的屏幕无机质的光，和一串串数据在他眼前零散的出现。

所以他并不喜欢那里，于是对自己的生日也没多少好感。

生日快乐，可他并不快乐。

嘉德罗斯甚至想忘了这个日期，可每每到了这个日子，圣空星的臣民便会为他们的王举办一场盛大的宴会，他会被披上新衣，带上王冠，就像真正登基的王一样，被固定在椅子上，接受臣民对他的祝福与期许。

于是他想忘也忘不掉，莫名的厌恶起这个日子。

而来到了凹凸大赛后，他摆脱了臣民的束缚，虽然是暂时的，但他想，一次也好，总算能不去关心那该死的生日了。

然而事实是，凹凸大赛是开放与外界的邮寄系统的，于是这天，天降一个礼盒，从嘉德罗斯正上方掉落。

嘉德罗斯自然不会被砸到，伸手接住了那个小盒子。

雷德好奇的凑上前去：“居然有人给老大寄东西！是什么是什么？”

嘉德罗斯左右翻看这个四面封闭的小盒子，也疑惑怎么会有人给他寄东西，然后手指触碰到一个开关，只见一段录像从礼盒上弹出，那是圣空星王都的中心广场，熙熙攘攘挤满了一堆人，他们齐声大喊：

“王储殿下战无不胜，攻无不——”

嘉德罗斯黑着脸关掉影像，一把将盒子丢了出去。

“诶诶，老大你怎么丢了！”

烦人的家伙。


——这里有位王，无人知晓他得了心病，因为这位王的心是机械做的，他的臣民们不认为他们的王会生病，于是谁也没发觉，于是孤独的王的心日渐消弱。


格瑞路过一片草丛，却偶然踩上一块硬物。

他弯下腰将那光滑的，带着奇特纹路的黑色方块捡起，左右看了看，手指无意触到一个开关。

只见一段录像弹出，是一群人站在一个巨大的广场上，齐声喊道：

“王储殿下战无不胜攻无不克——！！！”

然后人群欢呼着展开一块灿黄的布，上面缓缓显现出“献给我们的王：嘉德罗斯大人以最高的祝福，王的诞生之日，胜利与您同在。”的字样。

影像到此结束。

原来这是嘉德罗斯的东西吗。

格瑞沉默了一会儿，今天嘉德罗斯比往常要烦躁，难道是因为嘉德罗斯丢了这个？

而且……今天是嘉德罗斯的生日吗。

格瑞将方块收进口袋，心想，去还给他好了。

抱着一种微妙的心情，格瑞破天荒的头一回主动去找嘉德罗斯。


——王坐在他的王座上，自暴自弃地等待着属于灵魂的死亡，却听见窗口传来翅羽扑腾拍打着空气的声音。


找到嘉德罗斯时，天上的星星已经开始一个接一个的跳出来，在深蓝如墨的夜幕上闪烁。

嘉德罗斯坐在高处的山坡上——他总是喜欢坐在这样的高处，像个王一样俯视着下面的人。

只是今天的嘉德罗斯看起来有些颓然，不再像往常一样有着王的傲然，他神情看起来有些平淡，像是在发呆，像是在思考着什么，但在格瑞看来，这称得上是嘉德罗斯在沮丧了。

格瑞自然而然把这归咎于嘉德罗斯丢了现在躺在他口袋里的小方块。

于是他走到嘉德罗斯身后，嘉德罗斯自然感应到他的到来，闷闷地说了句：

“格瑞？你怎么来了。”

若是雷德在场，肯定会稀奇的惊叹：格瑞稀奇的来找嘉德罗斯，嘉德罗斯稀奇的没有稀奇格瑞主动来找他。

真是绕口，可现下的景象不正是如此纠结怪诞吗。

格瑞掏出口袋里的那个方块，递给嘉德罗斯。

“还给你，不过内容我不小心看到了，抱歉。”

格瑞本以为物归原主，嘉德罗斯就不会闷闷不乐了。

嘉德罗斯看到方块时确实很震惊，震惊这东西居然通过格瑞的手又回来了，这是什么屎一样的运气。

“我不想看见这个！不想打起来就立刻把这东西从我眼前拿走！”

格瑞默了，原来他猜反了，嘉德罗斯敢情是因为看见这东西才暴躁的。

可又为什么闷闷不乐？

为了避免两人打起来，格瑞选择先把方块收起来，然后他走到嘉德罗斯身边坐下。

“干什么？”

嘉德罗斯瞥了一眼格瑞。

“……”格瑞保持他一贯的风格沉默了一会，四个字在他脑海里转了几圈，又在他的嘴边犹豫了一下，最后还是吐了出来：“生日快乐。”

“……”

这回轮到嘉德罗斯罕见的沉默了一下，然后他转回头开口：

“如果你愿意和我打上一场，大概我就真的快乐了。”

“……那我把方块收起来到底有什么意义？”

“——那不一样！”

格瑞被嘉德罗斯忽然的爆发吓到了。

嘉德罗斯烦躁的挠了挠头：

“你知道吧……就是，一个是你情我愿……一个是……啧，反正就是我不要你不情不愿的跟我打！”

格瑞愣愣的看着嘉德罗斯。

嘉德罗斯自己还未发觉，刚才他的一系列动作和话语有多么的……如果要说，大概就是褪去了他属于王的那一层身份，真正变得像一个历世才九年的人。

说孩子与幼稚不适合他，格瑞找不到形容词，只觉得这样的嘉德罗斯，离“人”很近了。

格瑞忽然就想，嘉德罗斯再如何，诞生于世也不过九年，他或许也有想要却还得不到的东西呢？

“……你不喜欢生日吗？”

于是格瑞这么问道。

“非常讨厌。”

“为什么？”

嘉德罗斯撅了撅嘴，开始回忆以往九年，那一成不变的又无趣的诞生日。

嘉德罗斯说，除了他睁开眼的时候，那第一次的“生日”，其他八年的生日，他会被带上王冠，拿着权杖，坐在那冰冷的椅子上，看着数不清的，记不住面孔的人一个一个从他眼前恭敬的走过。

每个人都在赞颂他，将他捧到一个至高无上的位置，一个独一无二的身份上。

同样也是太过高贵，高贵到孤独，孤独着孤独着，便再也没有人真正看清，也了解不到的他的位置。

礼物有很多，堆成小山，玲琅满目，但没有一个是他想要的，因为他们从来没问过他想要什么，自以为奇珍异宝便是他喜爱的，自顾自的，从不过问他，将礼物塞到他的手里。


——这位王知道他的心病是什么，他知道他不过是想要拥有一只，和那童话里，那位皇帝一样，一只自由的，能给大家带来欢乐，也能给他带来快乐的夜莺，可他的臣民从来没关心过他，也不会去给他找那夜莺，只因为他的心，是齿轮搭扣着另一个齿轮运转的。

就像另一只机械造的夜莺，人们赞美它，却不知道它已接近崩坏。

于是，那从窗口传来的翅羽扑腾拍打着空气的声音，于他来讲，像是带着光，是他的希望。

王对夜莺说，夜莺啊夜莺，你愿意听我说说话么，你愿意听听，从我这机械心里流出来的，属于我自己的声音吗？

夜莺鸣啭，悠扬婉转，真是好听极了的鸣叫。

它说，当然可以，我的王。

您看起来是如此的憔悴与空洞。


嘉德罗斯说：“……你还觉得，我快乐吗。”

格瑞低着头，不去回答嘉德罗斯，反而吐出一句莫名的话。

“……许个愿吧。”

“啊？”

格瑞偏过头去。

“……在我能力范围内，我会帮你。”

嘉德罗斯睁大了眼睛，那双眼睛写满了不可思议，而后，愈发闪亮。

格瑞抬头后看到的就是那样一幕。

那双视线是那样的明亮，充满希冀地看着他，那光占据了他的视线，让他恍惚以为这方天地都被这光芒照亮。

“——那来陪我打一场吧！”

格瑞笑了，也是，无非就是陪嘉德罗斯打一架。

嘉德罗斯第一次看见格瑞笑，他想，星辰都为之黯然失色，又忽而反应过来，这么想实在是有些太过矫情。

格瑞召唤出烈斩，对嘉德罗斯点了点头：

“陪你打个痛快。”


正将入睡的人们，全数被一阵巨响惊动，只见天上的云被搅乱，星星和月亮忙着躲闪，巨大的棍与刃相撞。

一阵天崩地裂。

“哈……哈……”

“哈哈哈哈哈哈……痛快……！”

格瑞喘着气，两个人方才打得火热，于是现在便全身湿透了。

等两人平复好呼吸，背靠背坐在一起，嘉德罗斯说：

“格瑞，你会唱生日歌吗？”

“……会。”

“唱给我听听呗？”

格瑞闭上眼睛，脑海回想了一下，他实在是很久没给谁唱过这歌了。

格瑞的声音很好听，祝福的语句伴着韵律从他的口中哼出，流进嘉德罗斯的脑海，心口和眼里。


——王说，夜莺啊，我还有一个请求，请你为我唱首歌吧。

夜莺说，我的王，这又有什么难处呢，我会为您唱歌，因为我喜欢歌唱，而以后，我也会为您歌唱。

您不必再感到寂寞，也不要厌恶那颗心。


嘉德罗斯想，也许自己不再讨厌这一天了。

“生日快乐。”

“……多谢。”

-fin

把童话揉到嘉生日里去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了。
非常意识流，脑子已经瘫痪了。
大概就是，把皇帝生病比作嘉因为种种原因厌恶生日，而夜莺就是瑞，让瑞治愈嘉的心病。
……算了我文笔就是那么垃圾，说好的五千字也只写了三千，贺图也没画完TAT
总之祝嘉嘉生日快乐。